接近午夜场。
中关村没有夜生活。于是,放映前漫长的夜晚,我和友人F,在大中关村地区散步,偶尔聊聊往事。

青春期,我们都仿佛艺术家。一个点,就可以做出文章来。听一首歌,好像就能想起整个地球的飘零。。。天,那是怎样的细腻敏感。无法控制,必须释放。
后来总要经历一些,貌似非自然的转折,比如时代、年纪、经济、他人。。。于是,爱了,改变了,忽略了,活在过去而不能自拔了。
回来我问F,你觉得那些过去了吗?

曾经的小才华,可能会比不上长时间的坚持。 但我总是相信,才华是不会离开的,只要你曾经拥有过,就会一直拥有。所谓时间造成的失去只不过是一时的幻觉,是那才华暂时没有找到与现时结合的表现形式。
比如默片。

这电影不只是在说里面那位具有时代特征面孔的男演员,这部电影本身在2010+年代的出现,不也正如他在有声电影时代的舞蹈一样,用自己原本擅长的脚步,踏出了新的声音?
而女人,又何尝不都是念旧之人,总有许多情怀难以释然?
这些不会因时间更替而改变的,便在艺术界永恒地循环着。
于是,我在昨日的电影中,看到无数早在百年前就已诞生的电影语言;而在今日的微博上,看到潮牌新一季的衣衫重回上世纪70年代David Bowie的华丽摇滚风潮。

F说,艺术之于她,就是个傲慢的小贱货,经常突然不见了,也经常在没在意她的时候出现。
我想,艺术之于我,就是个经常相隔两地只能每个月跑路去见的情人,偶尔觉得似乎一直有气息围绕在身边,偶尔觉得隔海相望般只能在梦里出现。

而艺术家,永远是一群对别人不着调,却对自己那么狠的人。忍过那些痛苦的时刻,经历过自己也参与其中的毁灭之后,留下的总会是最值得在意的那些,无关形式,甚至无关实体。

那个无人查票的小影厅里,坐在最后一排,爆米花有的甜有的不甜。一百来张座椅分左右两部分。我想起美国东部小镇上那个晚上才开的艺术院线小影院,那次的电影海报背景是梵高的星空。

这一天北京不太冷。阔脚裤像穿着夏日的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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