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对这个字段都不陌生。

后知后觉的我,刚刚发现Blogcn改版升级的通知。
这意味着,极端的终点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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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8月至2010年6月,从中国最早的一批博客,傻傻地写故事、评论和心情到现在,可能连一张截图也没有留下。

以上这张图片,是最后几年里面一直使用的顶图,来自梵高很著名的鸢尾。记得某部电影里面,一个对图画有天然领悟能力的小男孩指着它说:他一定很孤独。
但就是这张孤独的画作,它曾经在80年代末创下全球艺术品拍卖最高价。据说,它现藏于美国加州LA的The J. Paul Getty Museum。

孤独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丽。

曾经有很多学生时代的朋友连续地习惯性地看着很多年。他们甚至知道我每个月的心情好不好。
从去年6月开始,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弃城而去。


原本可以很愤怒。对于很多用户个人如此重要的通知,Blogcn却连一封email都没发过。如今的网络时代里,哪家机构会自认为自家的homepage是有人阅读的?
但愤怒很不必要。很早就悟出了,这个时代你不能依靠任何组织。

而它的消失,意味着黑色时代已经过去。并且不再有回头的线索。

还记得大四在大企业实习的时候有着装要求,我便穿着深色系走了大半年。当时身旁的姐姐说:25岁以前都这样,以后你就会回归活泼的红黄蓝绿了。
在各种因素的促使下,我的回归,比她说的早了3年。

在彩色的路上我已经适应了很多。
生活在继续。还没下过几场雨,6月就突然来临。
 
毛姐姐来家中小坐时,提到她将我的《空谷幽兰》放在了雪山下一家旅社内。我想,那是个合适的地方。
于是,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最忙的那段时间,我曾故意排开了许多事情,在一个下午跑去单向街,听比尔·波特(该书作者)的沙龙。他穿着件冲锋衣(已经穿了7年以上)。他的父辈很有钱,父亲破产的时候他很高兴,因为那样就不必被迫从商做一些自己不认可的事情了……他给来中国的美国旅行团当导游,带他们去一些他熟知的地方赚钱,并计划着自己的下一次寻访。
……
这种专注,接近于一种单纯。

这些天,渐渐找到了让自己集中精力的规律。

最近办的几场活动,以及前学员的接触,也深深体会到专注的力量。无论是知识、状态、气质,都与两年以前有很大不同。那种状态,是我希望自己以及很多人达到的,始终能够传染的气场,也是我希望能让一个地方越来越多的东西。

 
这个标题写给一个人看,不知她是否会到这里看。

我们的精力如此有限,一定要花在重要的事情上。
大局观这种东西不是很容易就具有的,却是很容易就忘记的。
我们都还太需要成长了。


最难的放弃,是放弃一些你知道自己会在乎,但想想真的没那么重要的东西。
现实的残酷,不是它强加给你什么东西,而是你自己发现在强加给自己东西,所以才觉得残酷。

有些人是应该会走远的。如果要走远,就不要强迫自己去挽留。
有些东西是会失去的。既然失去,就不要幻想还会拥有。

不矫情。矫情的时候,和那些电视剧比较一下,如果恶心到了自己,就赶紧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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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自由生长的过客
—— 给DR

一年不见,这座城市已经养成了车让人、在人行横道自动减速停车的习惯。
在某个绿树成荫的路口,目睹一辆外地轿车撞倒一位高大外国游客。

大学旁边有坡度的小路,藏匿着很多辆跑车。
行政办公室包围的楼层,有一间号牌残缺的密室。

小小的焦灼和混乱。
在老地方走路,坏掉了一双穿过九年的拖鞋。

还是那个湖、那条堤,
不知第几座桥,长相没有区别的长椅。

写着夜间售药的店铺,门铃却久按不响,电话无人接听。
中国美术学院的大门口,挂着艺术学科成为学位的庆贺标语。

白天反方向走进柳岸闻莺,心思是夜晚的回忆。
而那些树,可能是又比去年长高了一些。

没有回去满觉陇,
有些人的爱情像开水,
有些人的清茶像爱情。



苏州,四角夜空有颗星
—— 给MJ & DX

不要理会颠簸,
睡着了又醒来就是人间天堂。

不要理会搭讪拉客的摩托,
公交下车了你就能凭直觉找到地方。

不要担心路边哭泣的小姑娘,
她哭完了自然就记起了自己的方向。

不要害怕被问路,
你的手里有张活动的地图。

不要惊奇街角新开的白色奶茶店,
边喝香草冰沙边听酒保说话就是任性。

不要离开放Sinead O’ Connor的咖啡厅,
身旁玻璃门外是留着雨水痕迹的砖墙、古朴的天井。

不要怀疑你走在柏林或者威尼斯,
即使路过的欧洲人像一支哥特乐队但他们身后仍是那粉墙黛瓦的房子。

不要担心你的幻想太大,
有一天你发现它刚刚就又走在脚下。

 
不知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总是在Party人散尽之后,觉得很空。
见到一位Koss PP少年站在花园的门前,对着细雨,不知在沉思什么。
晚上做完后续工作走出门,窗外是细雨。

组织活动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这周多工作了一个整天。
找不到限度、眼高手低仍然是年轻的毛病。
但似乎更重要的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

细雨的天气里,有点小小的伤感。
好在受到学员们的感染,总体还是欢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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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佩服了老妈。
提前短信我,命令早回家。
做了菜说要庆祝母亲节,还问要不要开一瓶酒。
我带着原本就有一点又多了一点的愧疚说:医嘱我不得喝酒。
老妈说:那我们喝王老吉!
于是,老爸就乖乖地把王老吉倒进了高脚杯,竟然看起来还真是深颜色的半透明的!(就差拿起来摇晃摇晃再闻一闻了)
举杯,我说节日快乐呀!

原来,快乐是实在的,自己搞一搞就创造出来的:)
 

人的生命还是在户外。还不很熟的人,也一起分享吃的、喝的,在长城上吹风,他们喝啤酒,唱歌,阳光得很奢侈。

每次出行,就会突然想,原本城市里的那些纠结、做不完的事情算是什么。被学习和工作逐渐训练得“思路清晰”、“有目标感”,做事情总是需要有个目的,有个要求,要想清楚action和goal之间的逻辑关系。靠谱,似乎是对人的最高评价。

但人总需要有一些时刻,是肆意的。比如不知道会烤出什么味道的鸡翅,不知道有多难走的路,不知道要玩到几点的游戏。

在北京边沿的小村庄,感觉好像小时候的平房,透过窗户能看到很蓝的天空。
在长城,我想起了nicole,大三的时候我们一起爬长城,活力无穷。那个时候她喜欢跑步、足球、Party…… 没有几年,她做过了放疗,我也喝起了中药。

这日正赶上“长城马拉松比赛”举办,穿着很专业的运动员,在长城或平或陡的台阶上往返,有人听着ipod,有人有鲨鱼皮一样的裤子,有人本来是腿有伤,却仍然靠着一只架子参加比赛…… 相同的地方,是他们胸前都有一张号码。那张号码没有意义,只在折返点的工作人员会见到了,会帮你记下一个符号。
突然想起了,从10岁到20岁,我也总是拥有一个号码,每年都不同,用别针别在背心上,两天以后卸下来,它会皱巴巴,沾着几粒沙子。但背着它跑步的时候,就会想得少,跑得很快。而卸下了之后,你就又回到上不完的课、抢不到座位的自习室、各种纷繁的关系,怀念起清晨可以挥霍的阳光。
长城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看到一个帖子讲“世界上只有马拉松运动员的癌症发病率为零”。受到了震动。因为一些沉积的毒素可以排出去。我想这不止是重金属,还有情绪上的。

看过一部以911和梵高自画像为背景的侦探小说,里面干练的女生每天在中央公园跑步,自己心里有个速度的目标。
但那目标,也与上文提到的工作目标不同。这目标只属于她自己,属于她耳边的音乐和树丛。
那时候想不到我可能会在911十年之后去到那里。而且就在长城那天,他们击毙了重要人物。第二天,我拿到了贴着美国签证的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