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 
 几日内网上喧嚣四起,甚至还有人暴黑幕。无法分辨真假。
很多人在谈告别,讲这次是大会和,此后再也不读她。

此前的作品,似乎从来没有过如此多的诟病。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10余年以来很多人的思考和生活被她的作品所浸染。就像她本身也被《一种浸染》里面的那些小说,以及上海北京迅速变化的物质生活所浸染一样。

当年的很多追随和赞誉,是在努力寻找共鸣,今日的许多批评,是在努力撇清干系。如果假设发出评论的是同一批人,那么我开心——这么多的人长大,分化出了多样性的自我。

这样说的原因,是今日见到很多人是在批评其中的情节设计缺乏常识,在现实中没有发生的可能。弄不清作品和现实关联者,大概很多人是害怕面对自己所生活的现实被小说浸染。

这些年来,我反思自己的成长,是更少地迷失自我,更多地面对事实,慢慢学会选择生活,并且不迷信表面规则。经常跳出自己目前的小境遇,从更广的角度来看,就能明白更多的真相。在这个发展中国家首都,我的生活与时代产生很大关系——这20多年分处于世纪的两边,人类生造出一个能够连接无数思维的世界。身边的每个人开始获得了选择自己生活的可能性,于是我的生活比小说好看得多得多,甚至都难以抽象出一条主线。

在这个背景下,难的事是跳出自己原本的信仰,审视并重建新的信仰。从这一点上,她和她的主角们有进步,每次的变奏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含有对前一次的推翻,尽管重建可能并不完整,但世间也的确不会有完美存在。

书中角色,许清池一般物质丰厚感情炙热的人,以及定山那样冷静透彻以平常心接纳一切的人,她的女主角曾经是无法抗拒的,在《二三事》里,从一个极致跳进另一个极致。而现在她能够从中拔出身来,哪怕痛苦、反复,也能搞清楚为什么不适合。且她不会掩饰其中无奈的琐碎,两人逃不出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不合,彻彻底底地承认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动物,打破那种童话。主角在《春宴》中的归宿具有了更多批判性,经历过彻底坦诚,知晓全部过去但不会用宏大的规则来评判,只从人的本身来理解,且男人(宋)也具有很清晰地目的性,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与外界的关系,都搞得清楚,而又知道这也不是终点。能看清许清池自身的矛盾,能明白宋的故事不是终点,对男人的认识,算是一种进步。从这个角度说,她还是现实了)

作者自己,如果不算那些零星的动作,距离上一本正式的书,其实已经4年。4年足够一个人完成人生中重要的事情和自我反省。关于自己的作品,她有写到:“写完这本书,我确认自己写过的所有小说,其实都只是一个人的故事。所谓的边缘人,在所置身的时代里不合时宜又一意孤行的人,他们是时代的局外人。唯独不做逃脱的,是与自身生命关照的刀刃相见。人若不选择在集体中花好月圆,便显得形迹可疑。我看着他们在文字中逐个消逝于暗夜之中,心想结局必然。”对自己与外界的关系,她也有观点:“只要有人愿意写出态度,说出实话,他就对外界暴露出自我。写作本身不存在被理解的前提,但如果它具备个体存在感,就务必与越过大众价值观、是非观、道德伦理、常规秩序的尖锐边缘共存。同时,快速行进的时代,携带亢奋和焦躁,如同浪潮席卷一切。个体置身其中,无可回避,不进则退。如果你拒绝跟随集体意志和意愿,会被看成是一个落伍的失败的是去价值的人。你会被孤立。    一个试图与时代和人群背道而行的人,迟早要付出代价。”

作者也该会明白,当对世界的认识越接近事实真相,所遭到的评判就会越多、越犀利。这本身也是我们要接受的现实。

MJ
9/6/2011 11:05:52 pm

看你的评论,这是我爱的一类题材,我要去看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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