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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关于电影《刺猬》的只开了一句头,贴了一张图,便搁置了很久。
直到在公司已不用的前台上发现一本过期的《艺术界》杂志,读了其中关于Art Youth的专题,才更近一步地想到“文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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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这位托着摄影机的小姑娘,让我想起A,仍然在执着追求梦想的小孩。
而这位门房,50岁的女人,让我突然想起自己在初三时候曾经有过的一个想法——做个普通的能有吃有住的职业,然后看那么一辈子的书。
而那位儒雅的有全套音响设备的日本男人,无疑让我想起了村上春树。

小女孩是个文艺少年,而门房和日本人都已经是文艺中老年了。3个人,恰好揭示了文艺青年最安全的3种生活方式:
第一种, 生长于富裕家庭,且家庭管教不太死(尽管可能表示反对,至少不会没收你的摄影机)。
那么,你有不断接受教育的保证,也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空间。讨厌家里的人或者家里人安排的生活也没关系,反正你可以自己文艺。就像小女孩。
第二种, 自己先在事业上奋斗,中年后有了资本,便可自在地追求高品质的文艺,比如建一所房子,装一架投影,去购置喜欢的精装书……即使家人离世,也还自有一番文艺天地,更有资本和心态去寻求新生活。就像日本男人。
第三种, 做个稳定的、能养活自己的、空闲时间较多的职业,做不多好但不会犯错,不需花费太多心力,同时自己有一番不那么华丽但是充实的文艺天地,有那么一间小室藏着一架子的书,有那么一只小猫只有你知道它名字的来源。就像门房女人。

第一种人,说不好,有些可能可以玩出些名堂从文艺青年变成艺术创作者,从而变身为“艺术青年”;有些可能长大后就不再玩,踏踏实实做其他工作去。
第二种人,有些可能成为高端消费者或者投资人、收藏家。
第三种人,他们自生自灭,大多数人意识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三种,没有谁比谁更好,都能自在。
而这三种情况以外的其他文艺青年,就挺容易得瑟、纠结、浮躁甚至愤怒…… 因为找不太好生活、社会和文艺的关系。

上面提到的那期《艺术界》,探讨的是与“文艺青年”有所不同的“艺术青年”:
“文艺青年”主要指所有喜欢文化和艺术的年轻人,而“艺术青年”指那些参与艺术创作的年轻人,无论是职业性的艺术创作还是商业化创作。
总结他们的核心矛盾冲突为:自我身份认同增强,渴望成为独立个体但深受限制;社会身份认同改变困难,追逐中产阶级梦想但缺乏安全感。

而在《刺猬》这部有点小闷的法国电影当中,社会是远的,身份也是远的。在中国,这样的情境大概极少会出现。
三个人都保留着敏锐的眼睛,通过眼神、通过镜头、通过交换小物品……

出现内心冲突的是女人,她因为文艺的爱好,而暂时获得进入日本男人视野甚至家庭的机会,某种自己之前所不在乎的东西开始要在乎起来,小小的自卑、羞涩与忐忑,大概是她20多年前就经历、挣扎过而当初放弃、逃避掉的,而今又重新捡起来。
现今过了小心情这道坎,她即将面对的恐怕是更大的关于身份认同的挑战,但电影让她离开了我们。永久性地逃避掉了那些即将到来的窘迫。

我想,所有的文艺小青年们,原本都期待一个好结局吧,童话一样。
电影只是告诉我们现实如何。它没有堵住通往童话的路途,只是让女人还没到那一刻就被不相关的不可抗力停止了脚步。
世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错愕,便再无其他。

同时,想起一部中国电影,《孔雀》。
按道理,应该拿来类比的是同样出自顾长卫之手的《立春》。但很奇怪,我的第一反应是《孔雀》。
《立春》讲的已经是有着艺术梦想的文艺中年,把通向艺术道路上的种种诡异直接揭示给你看,有些看起来甚至已经觉得不美好,觉得窘迫甚至残酷。
《孔雀》虽然与文艺并无太多关系,但它仿佛在传达大多数小青年的状态。文艺就像姐姐用布自己努力缝出的那张降落伞,追寻过,绚丽过一刹那,此后就又成为抽屉底下的一大块破布了。


DR
12/17/2010 12:19:25 am

看不懂……

Reply
杨紫杉
12/17/2010 12:35:08 am

逻辑不好也没写影片介绍……懒得改了……
下次打电话讲给你。

Reply
1/14/2011 02:10:32 pm

We must take change by the hand or rest assuredly, change will take us by the throat

Reply
1/16/2011 04:41:29 pm

Genius is one percent inspiration and ninety-nine percent perspi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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